文|万千
下午四点,台湾淡水的渔人码头开始“活”了起来。游客,下课的学生,下班的人们都汇聚到了这里,三三两两,散步聊天,一派悠闲自得的景象。
高旭清晰得记得自己来到淡水渔人码头是在2014年11月。这个东北姑娘第一次察觉到原来在南方岛屿,冬天的风也这么大,这么凛冽。身旁的姑娘穿着厚厚羽绒服,但是高旭在保暖衣外面,只穿着薄薄的丝质长裙,头顶着巨大的植物头饰,直接从化妆室走上了街头。
那天是高旭第一次在台北做街头表演。在后来的两个月里,常来渔人码头的游客渐渐熟悉起来这个一身绿色的精灵。如果有朋友问起高旭周末的安排,高旭会告诉他们,在淡水的情人桥人下有一位紫薇仙子,那就是她。
从小学习舞蹈的高旭,在研究生期间,作为交换生来台湾生活了一个学期。只不过她并没有耽溺于小资生活,反而化上重妆,穿上戏服,走上街头,成为一名街头表演艺人。
高旭说:“我在街头表演中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
在街头表演中找到自己的存在感
高旭的表演形式被称为“行动装置”。简言之,就是穿上夸张的服装,扮演某个角色,在街头保持静止。匯川聚場老师根据每个人的不同性格分配了不同的角色。高旭比较文静,她得到的角色是紫薇仙子,只有当有人往钱筒里扔钱的时候,角色才可以适当地做一些动作
保持很长时间的静止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事,但是对于从小习舞的高旭还说还可以克服。只是冬季淡水街头呼啸而至的风和岛屿湿冷的天气对于高旭而言是最大的挑战。有时候即使没有人投钱,她也会情不自禁地配合着旁边餐厅传来的不同音乐,做上一两段舞蹈动作。
街头艺人的工作貌似很轻松容易。有人认为他们不过是一群有闲的年轻人,穿着古怪,专靠和游客合照挣钱满,比如说在秦始皇陵景区扮演兵马俑,在大理古城混身涂满古铜色,扮作铜人。
高旭说她也很喜欢和游客们合影,不过合影完投多少钱都是自愿的。基本上她一天三、四个小时站下来,平均能挣到两千台币。
有天,淡水渔人码头下了一船马来西亚游客。可能这是他们第一次到台湾,每个人都很兴奋,看到“紫薇仙子”纷纷过来投钱照相。当游人散去,街头复又安静了下来,高旭都还没有从刚才风暴似的兴奋中缓过神来。当低下头看见自己的钱筒塞满了好多钱之后,她才敢确信刚才的旅行团是真实来过的。
除了游客之外,街头艺人们最喜欢的就是孩子了。孩子们好奇心旺盛,常常会被街头这些“怪哥哥”,“怪姐姐”吸引。被家长抱在手上的孩子,有时候已经走远了,还会坚持回过头,望着她们。
比起紫薇仙子来,像是野猫斑宝这类型的街头形象往往更能得到小朋友们的关注。所以,有时候野猫斑宝也会顺势逗逗孩子,对他们说“你要给我投钱哦。如果你不给我投钱,我就会哭哭。”
“行走在城市中,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被人群包围着,丝毫没有存在感”这是高旭回想起自己刚来台湾时候的心情写照。
不过,在成为街头艺人两个月之后,高旭的心情和刚来台湾时完全不一样。一开始还对这座城市存有防备,甚至担心自己无法融入到当地群体当中的高旭,在自己的舞蹈和路人的赞许的眼光中,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
“无证上岗”的紫薇仙子
在台湾,街头艺人的上岗证一般是一年一考,流程非常正规和专业,分为创意工艺类、视觉艺术类和表演艺术类三大类。周华健曾经在某节目中说过他是台湾第一个拿到街头艺人执照的001号。
高旭在台湾时间只交换一个学期,按理来说,是不能进行街头表演的。但是匯川聚場的艺术总监看中了这个舞蹈专业女孩的表演能力,帮她争取到剧团表演的名额,可以在淡水指定的区域进行表演的机会。高旭心想着,反正在这里也没人认识我,而且自己可以藏在重重武装下面,就既兴奋也不安地答应了下来。
每个街头艺人都有一个钱筒,因为隶属于剧团,所以高旭的钱筒上写的是剧团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不同街头艺人的表演形式不同。在高旭的团员朋友里,有一位台北杂技学校毕业的女生,会踩高跷,常常引来许多路人驻足观看。还有女生会吹气球,可以用气球捏不同的动物,植物等不同造型,路过的小朋友最喜欢了。
街头艺人们,尤其是同一个剧场的伙伴,会商量好各自的表演区域,互相之间既可以协助,也不会干扰。因而当这些艺人们出现在街头的时候,每片区域都可以听到时不时传来的笑声。
活跃而且讨喜的街头艺人一天在街头站三、四个小时就可以收入四千元台币。在物价水平不高的台湾,可以过上还算不错的清闲生活。
高旭说,在台湾真的有专门以街头表演为本职工作的人,而且生活得还挺不错。只不过专职表演的那群人往往在“靠天吃饭”外,还会和一些单位合作,在街头做各类表演增加营收。对于从事表演艺术的人而言,成为一名街头艺人似乎并不是一个无奈的下下策,反而也是一个新的事业机会。
舞蹈成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在台北做街头艺人的经历不仅是高旭现在回想起来的一段欢乐回忆,也或多或少影响了她在回到大陆之后的职业选择。
在去台湾之前,高旭惊觉自己已经在校园里面度过了整整六年时间。
本科毕业之后,高旭得到了“2+3”的保研机会,在本科毕业后留校当了两年辅导员。在做辅导员工作的期间,高旭的生活完全脱离了舞蹈,完全从事行政工作。稳定的工作让她渐渐开始动摇了念头,想要就此放弃自己的舞蹈事业。
当看到学校有一个可以去台湾做交流学术机会,这个一直以来都是老师和家长眼中的“乖乖女”心动了,想要走出自己的舒适圈,尝试去到陌生的地方体验一段新的生活。
在来到台湾之后,她察觉到有一点很大的不同是她接触到的一些特别优秀的表演者竟然是业余的。相比之下,她身上的“科班”标签反而让她在圈子里显得有点与众不同。
加入匯川聚場后,高旭曾得到过在蔡瑞月舞蹈节上做开幕表演的机会。那支开幕舞蹈的灵感来源于席慕容的《一棵开花的树》,高旭饰演的是主角“花”,而和她搭档的另一名扮演“树”的舞者也是业余舞蹈演员出身。
“在这之前,我很难想象这么重要的舞蹈表演会让业务的舞者担任主角。”高旭一开始的确有些吃惊,不过在和业余舞蹈演员的配合过程中,她并不觉得吃力,反而很惊讶于对方的投入。
老师在点评高旭的表演时,还常说她动作太多了,笑容太过标准了。高旭想到自己之前接受的所有舞蹈培训都是要求能伸胳膊就伸胳膊,能伸腿就伸腿,在脸朝向观众的时候一定要面露微笑。比起不是科班出身但是对于舞蹈真正怀有热爱的表演者而言,她多年来养成的“专业习惯”反而成为了一种限制。
在其他的街头艺人同行身上,高旭也看到了业余舞者们的热情。虽然没有劈叉,下腰等能够一下子让路人感到经验的舞蹈专业动作,但是那些业余的舞者也可以通过自己的肢体动作将快乐传递给来来往往的路人。
高旭开始意识到,街头是比剧场更重要的一个舞台。在结束在台湾的学习交流后,她不再继续寻找行政方面的工作,反而重拾起自己对于的热爱。因为学校所在的省市,在这方面的就业机会比较少,她前段时间还特意来到杭州,上海面试舞蹈老师的工作。
高旭说,在台湾期间最令她印象深刻的一次场景是,有位老爷爷领着他的孙子在淡水游玩,在经过她扮演的紫薇仙子的时候,老爷爷对孙子说“你看,这是一位艺术家。她在这里很辛苦的。”
写的挺不错。我在国外留学加生活10多年, 基本和作者的想法和感受差不多。现在也在考虑是不是以后要长期在国内生活。国内变化是很大, 但毕竟不变的东西是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找不到的。
用词优美,行文流畅,读完久久无法平静。这些国家并不是可怜,而是不够强大,在世界面前,这样的经济体量根本连同坐一张桌子的机会都没有。虽然说经济全球化,但这种第三世界的国家,往往都是在边缘化,根本就没在一个圈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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