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蓝是中国三明治在地文化挖掘计划的导师之一。作为独立出品人、主编,张简蓝和合作伙伴薛蓉一同出版《可以》。这本独立杂志主要以巴蜀四川为文化基点,发掘四川的非物质文化、手艺人、农耕者、传统美食文化、旧城老建筑美学等。现在已经出到第四期了,而最早的第一期纸本已经“一书难求”。
2016年,她们在成都蓝顶青年艺术村开办了第一家“可以独立书店”,将在地文化的推广从纸质杂志发展到线下空间。然而这仅仅只是第一步。明年,她们还将在继续开办第二家综合性书店,“叮以”
今天,我们想要和大家分享的就是张简蓝和《可以》的故事。
文 | 万千
“KUO YI”,是成都话中“可以”的发音。
“火锅好吃吗?”“可以可以。”
“这里的风景真好,是吧?”“确实可以。”
“你娃娃读书成绩好吗?”“可以。”
作为从小在成都长大的张简蓝,在2013年决定从北京辞职,回到家乡做一本立足于本土文化的独立杂志。有一次在和朋友在聚餐的路上,大家一边过马路,一边讨论着待会要去吃哪家餐馆。张简蓝随口问了一句,“要不喝粥?”,一个朋友回答道:“可以可以。”
一个想法突然就冒了出来。他们决定将这本即将诞生的杂志就取名为《可以》。而那位回答说“可以可以”的朋友,就是之后和张简蓝一起创办这本杂志的薛蓉。
薛蓉是张简蓝的大学同学,两人在大学里都学的是艺术设计专业。毕业后,薛蓉留在成都开服装店,而张简蓝来到北京的一家4A公司做互动设计。广告行业的工作非常忙碌,但是张简蓝觉得在那段时间里有机会读到很多国外独立杂志,非常喜欢。于是就在想是不是自己也应该做些和书有关的东西。
在和薛蓉讨论之后,两人一拍即合,各自拿出1万8千元存款,开始从无到有,办起一本独立杂志。
她们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是半年一期。从14年6月第一本杂志上线,现在已经出到第四本了。筹备过程中,采访所需要花费的时间最长,常感觉“时间不够用”。
一开始,她们在成都的大街小巷走访各色小店和店主。后来,很多人都是通过她们的杂志才了解到原来成都当地也有这么多“文艺”的地点。很多外地读者留言告诉她们,在读了他们的杂志之后,“非常想要来成都游玩”。
最早两期杂志一共印刷了3500本,现在已经全部售完,一书难求。在网店后台,还仍然有很多读者在询问“还有第一期/第二期的《可以》吗?”。
和之前带给读者文艺,清新的感觉稍有不同,最新一期杂志主题是“四川方言”。她们团队里基本都是四川人,工作的时候也经常是说方言的,偶尔才说普通话。为了做这期主题,她们特意采访了四川曲艺代表、川剧、清音、金钱板的传人们。
在采访前,张简蓝对身边的80、90后做了一个小小的调查,只问了两个很简单的问题:一,你知道在四川成都在哪可以听到川剧、清音、金钱板等传统曲艺表演吗?二,如果给你一张免费的门票你会尝试去看表演吗?
结果是第一个问题仅有约5%的人回答说知道,而第二个问题只有10%左右的人说会考虑去。
“如果我们没有深入接触采访,了解到四川曲艺的无限魅力,我想我也会在调查中回答不知道。”张简蓝说。
她印象最深刻的一次采访经历,是在采访川剧院少年班的时候,带队的庞老师这么对她们形容,“我们不是在坚守,我们是在死守。”
这句话仿佛刻在了她心里一样。张简蓝认为“生活在这座城市快30年了,但我还是不了解它,还有好多好多没有发现的故事。”
两年过去了,现在《可以》的全职人员依然只有张简蓝和薛蓉两个人。如果算上长期合作的伙伴,则是一个11人大小的团队。
“其实我们觉得对于出书来说,这样的方式很好,我们希望我们团队的人都不拘于时间场所的固定”,张简蓝又补充说道,“但准时交稿是必须的。”
今年,张简蓝和薛蓉在成都蓝顶青年艺术村开了“可以”的第一家实体店。她们希望这个空间既是开放式工作室,也是一家独立书店。现在只要没有别的外出安排,张简蓝都会在店里,和自己喜欢的书在一起。她有一个非常“成都”的习惯,就是“一出太阳就会放下手上的工作出去喝茶晒太阳”。
明年她们还将开一家名叫“叮以”的线下空间,希望能够打造成为一个四川文化的实体交流平台。
在2016年,三明治在地文化挖掘计划中,我们邀请到《可以》创办人兼主编张简蓝,作为导师之一加入项目。
今天,我们先和她聊了聊有关在地文化挖掘的经验和思考。
张简蓝:我们的采访对象很简单,不论年龄性别不限地域只要有独到的观点或人生观,有别让的生活方式,有“一生只想最好一件事”的态度,就是我们采访的对象。
张简蓝:我们希望通过真实的描述坚守在曲艺岗位的老艺术家和年轻艺术家的背后故事让更多的人了解关注他们去看表演。在成都悦来茶楼可以看到正中的川剧表演,我们几次去做采访看到观众席中几乎全是老人和外国人,我们也默默地对自己说,我们一定要坚持推广川文化,有一天悦来茶楼里有更多年轻人尊重和喜欢上川剧和其他曲艺表演,这就是我们想做的。
张简蓝:每一期采访的每一个人我们都会在场,我们采访的形式更像是跟朋友聊天,有时一聊就是一天,有时还会在采访者的家里蹭饭吃,在不同时间段出现的采访对象我们都认为是有他在这一刻出现的理由,“叶里藏花一度,梦里踏雪几回。”
2016年4月21日,我们有缘接触到第一位女谐剧艺术家张廷玉老师和她的徒弟吴丹。我们和吴丹一样,亲切的称她为张妈妈。张妈妈给我们讲什么是谐剧,也给我们讲她自己和吴丹的故事,然后又谈到了我们《可以》,谈到了我们想做的事,中午给我们煮了超级好吃的家常味抄手,然后让我们看她们讲戏排戏…这种感觉亲切舒服。下午近距离看了吴丹塑造的“苦蒿妹妹”,震撼感动。
这是我们第一次在采访期间当场泪崩,三个层次的感动:苦蒿妹妹本身故事的感人;吴丹对谐剧的认真和执着;张妈妈和吴丹,亲人般超越师徒的情感。张妈妈说“想做的事情,不要因为大家都不做而自己就不做,总要有人做嘛,这样总能影响一些人。”受益匪浅,遇到困难,会想起张妈妈一路怎样走来,一切都不算什么,遇到荆棘杂草就拨开砍掉继续前行。
张简蓝:其实目前年轻读者对传统文化感兴趣的程度不高,肯定是比不上现在最热的“日式生活风”和“北欧风”,日本和欧洲的文化进程比我们超前很多,但上下五千年历史的中国待挖掘继承创新发展的还有有很多很多,需要更多的80、90、00等不懈的努力,我们就是坚持努力的那些人其中之一,就算只能让1%的人改变我们也会继续好好做下去。
张简蓝:外地读者大于本地读者,跟城市发展和本城市属性相关。《可以》希望本地读者四川人能更加了解自己生长的这片土地上的人文,在我刚开始做到现在,发现生活在这座城市快30年了,但我还是不了解它,还有好多好多没有发现的故事,而且每一次都会带来不同的惊喜,想把这份喜悦带给读者。那对于外地的读者希望他们了解四川的同时,通过我们不断挖掘自己家乡的行为能促使读者去挖掘自己身处的地方,因为你会发现生活会很不一样。
我们在其他城市做《可以》读书分享会都会以较多的互动活动与我们的读者交流,比如最近一次是分享四川方言及方言艺术形式,方言猜字义,同一个意思用不同方言怎么说,粤语歌也是方言的艺术表达的一种我们可以多多交流个城市不同方言的歌曲等。在做活动分享中也比较亲近这样也很好理解。
张简蓝:纸质书如何创新,什么才叫一本“好书”,我们怎么能做好一本“好书”。我们在探索、讨论、落地尝试一直到现在,我们也相信这是个没有答案的挑战,因为我们需要不断地提升,并随着时代而有效创新和改变。这就是我们最大的挑战。
张简蓝:纸质书是我们一定会坚持做下去的,我们也会尝试更多纸质书中对于内容、纸张、装帧的其他可能性。在坚持传统媒介的同时,我们也会尝试结合新媒体,因为传统与新型需要好的结合,而不是偏激独立。
张简蓝:叮,声音之意,会让人想起铃铛发出的声响。我们希望在推广四川传统文化上能落地有声,以“叮以”为聚点发声。“叮”与“可”很容易误认,字体构成几乎一致,让“叮以”和“可以”巧妙和谐的关联在一起。旨在推广“多元阅读”的文化概念,以书为介将充满趣味的各类文化活动带到老百姓的身边,能够注入更多的人情味。
张简蓝:上升街,我在那里长大,在那里可以看到老成都人较“原始”的生活模式,喝茶、打麻将、冷淡杯、啤酒、陈麻婆豆腐、旧民居。现在去看它更凸显,因为在它的四周都是高楼大厦,而它就在高楼大厦的中间低处。
写的挺不错。我在国外留学加生活10多年, 基本和作者的想法和感受差不多。现在也在考虑是不是以后要长期在国内生活。国内变化是很大, 但毕竟不变的东西是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找不到的。
用词优美,行文流畅,读完久久无法平静。这些国家并不是可怜,而是不够强大,在世界面前,这样的经济体量根本连同坐一张桌子的机会都没有。虽然说经济全球化,但这种第三世界的国家,往往都是在边缘化,根本就没在一个圈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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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不断充实自己,不断探索尝试,才能出好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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