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Ring_李玲 @李梓新
刘小璐说她小时候有一个很奇怪的梦想——办一个女子大学:“作为一个女性,我所受到的教育应该是比较独特。我觉得女孩子和男孩子所受的教育应该是分开的。”
中学时代,她开始欣赏杨澜,那时候她已经在上海的《小主人报》做小记者,也做过很多广播节目。她也看过一些有关女校的电影,特别想去韦尔斯利女子学院(Wellesley College)。她一直想中国为什么没有这样的女子学校,能够让女性在那里获得自己想要的成长方式。
做新闻记者的道路在高考的关头没有坚持下去,2002年她考上复旦大学,那时香港大学刚开始在内地招生,她被录取了。选择专业的时候,对新闻行业的不确定感,让她选择了主流的经济和金融专业。
香港,给了她另一种自由。港大的三年里她做过各种各样的事情,包括花很多时间学自己喜欢的语言,以及到世界各个地方交流学习。现在回想虽然奢侈却依然是她引以为豪的经历。三年的时间里她去过东南亚、美国、欧洲,用穷游的方式跟不同地方的人交谈做朋友,体验不同地方的文化。香港的自由,让她收获的不仅仅是这种可贵的游学经历,更大的影响是她视野的更开放,心理的更包容。
虽然从小有着各种各样的梦想,但她觉得在25岁之前,自己走的都是随大流的路。那个时候,大家说学经济学金融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她选了;大学毕业后大家都去美国留学,她也去了。“25岁之前我基本处于这种状态,我能选择的是社会主流价值告诉你最好的一条路。比如我毕业后去了大家都会觉得不错的世界五百强公司可口可乐,后来又去了美国读金融。当时我并没有问自己为什么要选择继续读金融,尽管我根本不喜欢跟数字打交道。”
2008年6月份从美国华盛顿大学获得金融学硕士后,8月份她就开始4年的咨询生活。一开始在香港,后来到了北京。相比本科毕业后在可口可乐公司战略分析员的工作,咨询公司项目周期不超三个月的运作更适合她的性格。她基本每天都工作到晚上12点、1点,因为年轻也因为在咨询公司遇到她的丈夫,这样高强度的工作没把她累垮,甚至到生宝宝前的一个星期,她还在工作。
这种坚持在生宝宝后发生转变。在怀孕到休产假的那段时间里,她开始觉得自己可以做点其他的事情。虽然还没有一个清晰的想法,但她确实已经厌倦咨询公司“纸上谈兵”的工作。当然最大的推动力,还是因为生了宝宝,她希望更好地平衡生活与这种高强度的工作。创业的想法已经萌生。她也决定从北京搬回到上海。
创立“NEI WAI内外”女性内衣品牌的想法并不是偶然,里面还有许多机缘巧合。从她的奶奶、姑妈、妈妈几代人做的都是内衣行业,从小在内衣厂附近玩大的她也没想过以后自己也会从事这一行甚至自创品牌,但一路走来她的心智、生活、工作似乎都不离“女性”二字。在咨询公司时她负责的项目里与“女性消费品”打交道的占了绝大多数,相关业务经验的积累自然顺理成章。与创业伙伴于晓丹的相识从微博开始,但同样追求至简舒适的内衣品牌理念让她们在打完第一通电话后便一拍即合。
2012年5月,“NEI WAI内外”女性内衣正式上线,刘小璐自己也算跳了出来,真正开始人生的突围。这一次,她没有跟随社会主流的价值导向,因为她已经有足够的判断力抵御这种导向的影响。她要创立真正有价值有文化有内涵的内衣品牌,不同于现今市场上甚嚣尘上的快时尚,“内外”要走回归内衣简约舒适的慢时尚路线。尽管有些人告诉她这样的产品风格走不通,但她很自信。
在“NEI WAI内外”之外,刘小璐还创办了一个女性公益论坛“HVF她•说”(Her Voice Forum)。“她•说”类似于TED Woman。每一期通过她自己的联系或朋友的推荐, 目前已经做了四期,邀请了13位不同年龄、背景、经历的女性来分享她们的人生故事。
一次演讲也许改变不了观众人生的选择,但她觉得只要演讲能为观众打开一扇门,提供一些新的冲击和新的角度,那做“她•说”就是值得的。
Q:为什么你觉得女孩和男孩所受的教育应该分开?
A:在潜在的男性文化社会里,女性的性别意识很多是被压抑的。我觉得在现在这个社会,尤其是在中国,女性的角色还比较单一。举个典型的例子,很多人觉得你28岁要结婚,不结婚就变“剩女”,你必须是个贤妻良母,不然事业再成功,也是个“女强人”,大家会把很多角色标签贴在你身上,这在无形中给女性带来很多压力。我跟市三女中的学生聊过,她们也觉得在纯女性的氛围里,她们自己的个性能得以更大自由地发挥,因为在她们的环境里少了男性给她们加的标签,虽然这些标签不是男性加的,而是这个社会。
Q:就算读女子中学,还是活在这个社会,社会该有的标签还是会有啊?
A:对。所以就是为什么我们现在做她•说不是通过教育的方式,而是希望提供一个平台,能让女性跳出自己的生活范围,从更高的角度去看看自己的生活。我们做的不是女性成功学,不是很细而微地告诉你应该怎样选择你的婚姻,你的家庭,你的职业,现在社会上这种具体告诉你怎么解决一个婚姻、创业问题的活动很多。我自己的感受是当我们纠结于眼前的痛苦,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你需要跳出来从全新的角度观察自己,会突然感觉豁然开朗了。这也是她•说这个平台跟其他活动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从一个高的角度,从了解别人人生故事到回观自己内心的角度,来开启一些对女性甚至人性问题的探索。这种探索不会一下子有答案,但却是很好的开始。
Q:从传统来说,其实中国这种应试教育体系在中学阶段还是比较适合女生的,大多数女生并不觉得受压制,你觉得呢?
A:在青春期这段时间这种压制确实是比较少的,比较多的可能要到你步入社会,25岁之后, 女性需要面临职业选择和个人家庭价值实现选择的时候。例如从我自己的角度看,我现在在创业,也发现还是以男性为主的商业社会,即使是我所在的内衣行业,创始人也往往是男性。他们对你的期望包括社会对你的性别期望还是会很大。
Q:经过港大那三年,你觉得自己相比复旦、交大的同学有什么不同?
A:很难类比,因为每个人都不一样。他们可能更关注自己的未来职业道路,也更有计划。香港的自由环境让我觉得很多时候自己可以跳出来过另外一种生活。在美国呆过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其实人的选择是可以很多元的,没有必要说我就一定要在一条路上,包括我的旅行以及后来的职业选择都没有经过精心的计划。前一段哥伦比亚大学一位老清洁员工19年旁听获得大学学位,大家可能觉得很励志,但在美国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常常会看到插着氧气去听音乐会的老人,喜欢就去做,不为了什么。 从大学开始,我就慢慢觉得人生最重要的是体验。
Q:本科毕业后你的第一份工作是什么?
A:第一份工作是在可口可乐的战略部做一个分析员。我这人比较折腾,大学毕业后其实我想去法国留学,因为喜欢法语。之后申请了学校签证也签完了,我突然决定不去了,最后还是想去美国,感觉美国文化可能更适合我。当时就想这一年就找份工作吧。找工作这事还是挺顺利的,一个月以后我就拿到了offer,到可口可乐工作了一段时间。
Q:觉得这份工作怎么样?在心理上,你认同世界500强的外企文化吗?
A:我觉得挺好的。第一次在一个职业环境里工作,当时帮可乐中国看了很多并购的机会,也了解整个饮料行业里不同公司的不同运作。2006年我也做过参加过汇源的估值。
但这样的工作不适合我,我不喜欢这种朝九晚五的生活。后来我在咨询公司工作过有对比,我可能不喜欢这种每天规定上班时间的工作,上班了又不是所有时间都有事情做。坐到那又没有事情做的时候是最最难受的,一方面你觉得在浪费生命,另一方面也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没什么意思。从那个时候我开始知道,光鲜的都是表面,就像很多人宁愿在办公室上班,过着体面的白领生活,这不是我想要的。这也是后来选择创业的原因之一。
Q: 所以之后你去了美国?
A: 我是2007年去的美国。我当时的想法并不是真想去美国读金融,而是想去体验下美国的生活。那时候申请的学校是在美国中部,中部对我来说还是有些影响的。从小到大我都生活在大都市,上海、香港一个比一个浮躁,一个比一个繁华。后来去了中部虽然就只有那么一年,但心真的是很静很静,这种感觉可能是以后再也不会有的。我真的蛮喜欢那一年的生活状态,其实什么都没有,可以放下所有物质的欲望。从那一年开始,生活真的有所改变。
Q:2008年从美国读完硕士回来,重回职场的经历怎么样?
A:2008年6月份毕业,我比较幸运,2月就找到了工作。后半年我在美国到处旅行,8月我就回到香港,开始我4年的职业生活。没想到2008年正好遇到金融危机,12月份我们在香港的办公室就被关掉,当时我才刚入职4个月,老板其实已经说明要炒我了,但又是一个转变命运的电话。他跟我讲完这件事后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就说公司又决定不裁,并以不降薪的方式把我调回北京。当时虽然感觉像掉落低谷,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在北京后遇到了我现在的丈夫。
Q:你在咨询公司工作期间结婚生了宝宝,是不是这个原因促使你开始创业?
A:生宝宝前我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当时我一直工作到生宝宝前的一星期。后来在怀孕到休产假的那段时间,我开始在想我自己可以做点什么,虽然还没有一个很清晰的想法。 在咨询公司的时候,我做的第一个项目是帮一个国际知名的化妆品公司做战略。后来很多的项目都是跟女性消费品打交道,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兴趣,另一方面也发现自己对女性消费者的购买行为和品牌策划上有挺好的直觉。
时间长了,发现咨询公司做的更多是“纸上谈兵”,浮于表面的东西,这也是我后来决定离开咨询公司的原因之一。 因为你做的东西对客户可能产生不了什么价值,然后你会怀疑自己的价值。当然另一重要的推动力,还是因为生了宝宝,希望更好地平衡生活与工作。
Q:后来你是怎样找到创业的方向?
A:最开始的时候我是想做女性消费品。那个时候我在想我要做什么其实取决于作为一个女性,我想要什么。当时在中国买内衣的时候,我觉得找不到特别舒服的内衣,问了周围朋友,很多人和我一样。我觉得要做就做能给大家带来价值的东西,而不是大家不需要的东西。有了这个想法后再从商业角度看这个行业,我觉得是很有前景的。中国现在的女性内衣市场其实大概有700-800亿人民币的市值,但市场仍非常分散,几个大品牌加起来大概就占百分之十的份额,大部分集中在中低端这一块。中国女性对于内衣的理解还在比较初级的阶段,认为内衣就是文胸。严格来说,内衣包含文胸、内裤、日内衣、睡衣、客厅装、家居服、塑身衣等,目前大部分的竞争集中在文胸市场。而且从品牌的角度来讲,还是缺乏一个品牌的概念。什么是品牌,我觉得是你想到它的时候,能够一下子说出它的独特之处,并且有文化在背后支撑着它,目前中国内衣市场大部分是很同质化的。就算想到一个很有名的大牌子,可能我们也很难说出它跟其他牌子的区别。
现在国内市场很多品牌还是以外观性感的设计为主,用花哨的面料、漂亮的颜色,用料不会太考究,走的是快时尚的路线,这是一种做法,像维多利亚的秘密就把这种快时尚文化做到了极致,也很成功。但从内衣本身的功能来说,贴身舒适才是它的本质。在一些场合,女性会穿性感内衣取悦另一半,日常我更希望穿让自己舒服的内衣,女人舒服自在了,才能更自信。欧美就有这样的内衣品牌,国内很少。当时去美国旅行也顺便考察市场,也到一个我先生的一个美国朋友。她是一个七十岁的纽约老太太,她跟我介绍了一个瑞士的内衣品牌HANRO,她说她从25岁第一次穿上这个品牌后就没再换过。一个品牌它的品质要有多好,要有多大的内涵和文化支撑在后面,才能让一个人穿上几十年。这件事还是蛮打动我的,也更坚定了品牌理念,尽一切可能做最舒适的内衣。“NEI WAI内外”现在的理念是Essential, but only comfortable and elegant.
女性随着年龄的增长,会更需要有质感的东西,一部人会选择回归内衣的本质,回归到原初的舒适、经典的颜色,这才是我们真正需要的,真正能走得长久的东西。
Q:好的设计包括色彩、面料和舒适度不能相兼容吗?
A: 很多性感的内衣用的是锦纶等一些化纤面料,在染印上能提供更多的设计选择,但舒适度不及天然棉, 蕾丝是很性感,但要用好的蕾丝,成本是很高的。 另外,我们不会选择去做特别花哨的东西,像刚刚所说的品牌个性,我希望别人想到”NEI WAI内外”的时候就是“舒适、安静、简约”,我们的蕾丝来自意大利,非常柔软但却不张扬,幽幽地衬托下即可。为了保持品牌独特的个性,是需要牺牲一些东西的。就像创业一样,这期间诱惑非常多如果想真正把一个品牌长远地做下去,还是需要舍弃一些东西,不能太过注重短期的利益吧。
Q:你是怎么找到你的创业伙伴于晓丹的?
A:这个比较传奇。美国考察回来后,我准备开始创业。因为我不是做内衣行业的,所以我就去找很多书看,其中有一本是于晓丹2010年出的关于纽约时尚内衣设计的书《内秀》。于晓丹是很传奇的跨界设计师,80年代就因翻译《洛丽塔》小说在文化界小有名气,后来放下一切去纽约从头开始学习内衣设计,毕业于最知名的纽约服装学院(FIT),在纽约做了10几年的设计,给Victoria’s Secrets, Vera Wang Princess, Vanity Fair, Elle, Maidenform等牌子提供过设计。 一开始对她的经历很好奇只是想跟她聊聊,然后我在微博上找到她,因为当时她还在纽约,我们就在skype上通了电话。结果第一次就聊了4个小时,我们就聊各自的内衣理念,之后发现我们非常合拍。当然,第一次我们没有谈合作的事情。我记得很清楚,第二天2011年10月4号,我就给她写了一封email问她想不想要一个自己的品牌,其实这是每个设计师的梦想。当时她在纽约也不想放弃那边的生活,在国内也没有人帮她做一些事情,后来我们就决定合作。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挺感激她的,特别是我们彼此间这种无条件的信任。今年4月份她回国,我们已经合作了很久,但却是第一次见面。
Q:在电商行业做一个独立品牌,你怎么把供应链产业链疏通,花了多长时间?
A:生产这一块最主要的是工厂,一开始我们也换了好几家,之后每次找供应商起码得找三次,总有两次都是付学费的。一旦找到真正合适的,一切就真的会容易很多。像我们这样的初创品牌,一开始生产量不大,大部分工厂不愿意跟我们合作。后来我们找到的工厂不仅愿意跟我们合作,而且合作方式不是一般的代工而是端到端的控制,就是说从一开始的设计沟通到打板,厂长都会介入其中。她非常喜欢也认可我们品牌的理念,同时觉得我们对品质苛刻的要求是帮助工厂提升的一个机会。如果她只是看重我们到底有多少量她能赚多少钱,这样的合作也没办法长久继续下去。所以我觉得运气真蛮好的,能找到这样理念一致、同样追求完美的合作伙伴。
Q:产品更新周期有多长?
A:产品周期还比较长,基本一个季度做一次新的产品。我们现在的基本款式一年四季都可以穿,这些款式也永远不会过时, 而不是今年穿了下一年就被淘汰了。以后每季度会添加一些新的蕾丝款以及时尚色。 另外就是产品线的拓展,未来会出睡衣、家居服、日文胸等。很多人问为什么现在的产品那么少? 其实是我们精选过的,内裤这个品类,目前的款式都是几乎可以满足你所有外衣搭配要求的经典款式,做加法很容易,做减法难。就像于晓丹曾经说的,希望大家在三十年、五十年之后再回过去看这个品牌的产品,依然觉得是一种经典。
Q:现在经营状况怎么样?
A:这几个月卖得还可以,慢慢在积累一些客户,客户反馈说非常舒适,5月到现在买了2-3次的客户不在少数。但是要真的达到很大的销售量,需要时间也非常需要耐心。这种耐心主要是对品牌风格的坚持。在创业的过程中很多人会给我们各种各样的意见,也有人说我们的产品风格走不通。但是既然做了也证明有不少客户喜欢,我相信这个市场会越来越大,现在让每个来的客户都能有非常好的体验,无论是品质还是服务。
Q:你们现在开始谈淘宝、京东等平台的合作销售了吗?
A:天猫旗舰店已经在申请中,独立网店的流量成本还是太高了。未来的想法是线上线下同时发展,线上主要是我们自己的独立平台和天猫,线下想在北京、上海等地发展精品店的销售模式,毕竟中高端的内衣体验还是非常重要。 现在我们在北京有一家专柜,算是一个试点,如果做得还不错,我们可以用同样的销售分成模式往下铺。线上销售加两三家线下专柜应该是未来品牌的发展模式。
Q:旗舰店的成本也挺大的,你们怎么考虑的?
A:我们现在北京这家还是销售分成,相当于经销的模式。在目前没有大量资金的情况下,这种经销模式还是比较可行的,关键是把价格和客户体验控制住。未来有合适的机会才会考虑开始旗舰店。
Q:创业会让你更忙更没法照顾家庭吗?
A:工作时间会长一点,但是灵活度大一点。一般我六点下班,回家就陪小孩,小孩九点睡下,我可以再工作一会。现在的生活方式会好一点。以后她上幼儿园,也可以随时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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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创业的同时想到要做“她•说”吗?为什么做“她•说”?
A:不是,开始做她•说是去年年底,前后差了两个月。刚开始创业那段时间压力和困扰都挺大的,小孩也小,有时候会自我怀疑,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在创业过长中很多事情要自己学习和摸索,到处请教,也认识了不少人。其中有很多意思的女性,包括晓丹在内。 她们都有过这样从零开始的经历,所以对我自己触动蛮大的。其实就是之前说的跳出来看别人的生活会让我感觉自己这些问题没什么值得焦虑的。类似这样一种力量,是可以传播给很多人的,所以当时有了这个想法。灵感最早来自TED Woman。出于对人本身的好奇和兴趣,我们定位是一个让有阅历、有意思的女性来自由分享人生故事的平台,让大家看到更多可能性。
Q:做一期她•说工作量也是挺大的,你也在微博上说过做完一期她•说会很累,那是什么原因让你能够一期一期坚持做下来呢?
A:现在还谈不上坚持吧,因为只做了四期,但我想会一直做下去,也是观众给我们带来的动力。之前我没有做过活动策划,根本没想到工作量会这么多,这个过程真的是一边摸索一边学。可能是这样一个理念吸引到大家一起做这样一件有意义的事情,现在有越来越多志愿者参与进来,未来希望能建立相对核心的团队。特别让我感动的是嘉宾,因为我们这个公益组织是不给任何嘉宾任何报酬的。从某些程度讲,我们的嘉宾还是有一定名气的人,她们听了之后都非常愿意来分享,并且都很认真地准备。现在“她•说”的活动基本靠“NEI WAI内外”来支持,未来我们也很欢迎理念合适的品牌来一起支持。
Q:她•说的嘉宾主要分享那些故事?
A:她们基本以分享人生故事为主,在这个过程中其实就涵盖了女性生活的方方面面,从家庭、教育、职业选择到自我价值实现。其实每个人的话题都不一样,我们想做的是把这些东西客观地呈现给大家,而不做任何价值判断。不希望把某种价值观强加到观众身上,让观众自己在嘉宾身上寻找他们想要的东西,可以是认同或不认同。像之前请过一个艺术气息很浓的钢琴家封颖,还有争议挺大的女孩苏紫紫,她们的观点和想法体现了女性的多元性。
很多人会问我们她•说的嘉宾主要是怎么样的,很难定义,非常多元,有作家、教育者、音乐家、运动员、艺术家、性别研究学者等,年龄最小的21岁,最大的72岁,也非常传统的女性也有女权主义。如果要概括,她•说的嘉宾只有三个条件,首先必须是女性,第二是要有有意思、有故事,第三个也是最难的就是真诚。这种差异性和多元是我们觉得“她•说”最有意思的地方。
我们除了现场的活动,后期主要通过视频来传播,所有之前的演讲视频都可以在我们的网站上看到。
Q:女性有一种压力在于生孩子前后会使她们的生活工作节奏发生很大的变化,有些人并不能很好地运用这种转折。你是刚好有准备又利用了这样一种状态实现了超越。
A:我觉得这是人生经历的一部分,生孩子还有可能是个契机。我所说的勇气,更多还是心理上的。哪怕是很小的事情,例如我之前看过一个妈妈自己做了一个亲子阅读室。所谓的冲破状态不一定是很大的改变,一个很小的改变也让自己感觉跟原来的生活是有变化的,这也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所以,也可以来听听她•说。我不觉得一次演讲能改变人生的选择,但至少能让你定期跳出来换个角度观察自己的生活。
Q:你觉得三明治女性,最需要的是什么?
A:勇气吧,从零开始的勇气,不要把自己定固在某种生活状态,尤其是结了婚生了小孩的女性更要常常做些改变,无论大小。
Q:最后谈谈你的愿景吧。
A:“NEI WAI内外”,我希望它能做上一百年, 成为一个长久经典的品牌。我跟稻草人的创始人小左聊过,她说过一句话让我感触很深。她说很多人都问你公司做得多大,从来没有人你的公司能做多久。我们都希望自己死后品牌还在,这是一个很大也是很难的愿景,因为公司在任何阶段可能随时死掉。
从品牌角度来说,我们希望能把最舒服的内衣带给中国女性,想到“NEI WAI内外”,就想到舒适。在现今“中国制造”没落的时候,未来我们希望“中国设计”不仅服务于中国女性,也能走入欧美市场。
“她•说”,其实我没有想过未来它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想做的就是让它一期一期走下去,积累越来越多有意思的嘉宾,让更多的人在这里能得到正能量的鼓舞,我觉得就足够了。未来我们也希望能有更多专业人士加入进来,比如做活动策划、视频剪辑等,把“她•说”做成一个更专业、更有影响力的平台。
写的挺不错。我在国外留学加生活10多年, 基本和作者的想法和感受差不多。现在也在考虑是不是以后要长期在国内生活。国内变化是很大, 但毕竟不变的东西是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找不到的。
用词优美,行文流畅,读完久久无法平静。这些国家并不是可怜,而是不够强大,在世界面前,这样的经济体量根本连同坐一张桌子的机会都没有。虽然说经济全球化,但这种第三世界的国家,往往都是在边缘化,根本就没在一个圈子里。
每一个新闻从业者都不容易
每一个新闻作品都不简单
只有不断充实自己,不断探索尝试,才能出好作品!
想去非洲开工厂,需要咨询
我也有非常類似的經歷,所不同的是對方是一個德裔的尼日利亚人。我损失的是对人的信任及美好情感
非常向往这样的生活
一直都认为人类努力读书工作
不就是为了想要有更好的生活
可是在我看来比起盲目的工作赚钱
我更加向往无忧无虑的生活
在工作和学习的压力下我感到很不安
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喜欢不受束缚的生活
所以我一直很想用余生去看世界
不知道有什么建议
环球旅行一直是我的梦想。但是总会考虑太多而导致没办法付诸于旅行。很遗憾
关于那900名战俘,我遇到金门的电瓶车向导讲解到,他们被移送到台湾本岛做农民,后来都有参与台湾的建设发展。
27岁遇到最爱自己的人,29岁分手,今年30了,也是对未来很迷茫,觉得会孤独终老。轻度抑郁,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好起来。
八个月之前高中都没毕业的我也因为不满于现状或者说为了逃避国内的高考来到了日本 来了才发现这边的生活也没有那么好 很多事情说不上一帆风顺甚至很糟糕 现在在准备考学了 希望我也能拿到早大的通知书
这样做,不会猝死吗? 超负荷的运转
每个人的故事都很有趣,描写得也非常吸引读者,可惜每一篇后面都有若隐若现的居高临下、自视甚高的沙文主义态度